我建议读完这篇日志之后,我们再回过头去读恩师在龙泉寺早斋开示中的“无限生命”那一篇,讲于2010年7月30日,五观堂。
我狠狠地啃了啃这一篇,几乎都要啃掉了大牙,才啃到一点点窍门,但就是这点窍门,却让自己非常非常地伤心,因为,这个距离似乎太遥远了。
“无限生命”,我最早的理解就是上一生,这一生,下一生,生生世世,早期可以这么理解,但师父似乎开始破这个理解,凡夫吗,一思维肯定就出错,所谓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所以,就要立一个,再破一个,再立一个,再破一个。
师父讲的无限生命是“没有局限的生命”。
我觉得,命门就在这里,这七个字就是让我伤心透顶的七个字,因为如果我能够体察到这个“没有局限的生命”的话,我就犯不着罗里啰嗦地写这么多汉字了。换句话说,我要是能够让自己的生命没有局限的话,我就……当然,我肯定不能让自己的生命没有局限,但我可以倒过来推演一下究竟是什么局限住了我的生命。
我觉得这个思维很重要,否则,师父的开示我会一直听不懂,一直会以为师父要把我培养成一个优秀的建筑工人、博客作家、厨师、清洁工、司机、菜农等等。
我想,局限住我的生命的有这样几个坏东西,一个是时间,一个是空间,然后就是我的观念,我靠我的两只水泡眼、耳朵、鼻子、舌、身、意对这个世界形成的认知,这些认知包括大小、长短、脏净、好坏、美丑、亲疏等等所有我对万物的判断。
没有局限的生命就是破掉“我”的这些认知和执着。
可是,到底怎么破掉啊。其实,我在很小的时候就仔细地思考过这个问题,那时候可能只有八、九岁,那时的想法是,我看到的这个世界和别人看到的世界是一样的吗,是一个世界吗?
“无限生命”的早斋开示的第二段开始讲“生命”名相,从历史、社会、个人、宗教的角度讲对“生命”的理解,讲的很精彩,除了关于《中论》的那一段话不太理解之外,基本可以读通,“生命”这个词不过是我们的一个说法,还有种种的说法,人生、人、我、人道等等。
但是,别高兴得太早,第二段结束时有一段话,是讲“无我”,师父讲,我们能够感受到“我”此时的状态,高兴或者不高兴,但是我们能不能连同以前的状态一起考虑,这句话就让我听的目瞪口呆,这段话是“此时此刻你的状态你能不能,跟昨天的联系起来考虑?你能不能跟前天的你联系起来考虑?你能不能跟上个月、上两个月、跟去年、前年、从小到大……,就是说我们现在这种状态,你能不能放在我已经活了几十年的,这样一个既非长又非短这样一个状态上面来考虑?”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这个即非长又非短的状态上面来考虑,那这个时间就并不是我们认知的那个时间概念。
结合下面的关于“回到当下”的讲述,这段话是这么讲的“……活在当下是在我们这一生的前面几年以及我们过去无量生、无量劫的基础上,你才能够活在当下的,而不是说我们活在当下自己的感受……”
接下来还有一句,“……修行,行——佛经里面讲行如芭蕉,芭蕉,你一叶又一叶剥开最后没有了,它假合假名……”
后面的都可以听的明白,有的地方都能会心一笑,包括错误的人生观,其实不是人生,而是人死。听的忍不住扑哧一乐。
可是,就这个关于时间的开示,完全听不懂,听不懂就意味着我还是在事项上。
师父最近有随谈,一些感兴趣的话我是记住了,但是“无限生命”这个开示不能搞彻底,前后的所有随谈都会毫无悬念地掉进事项中。
师父近日的随谈中讲,做事情不在于你是如何做,而在于你对这个事情的认识;用钱,一分钱跟一块钱,跟一百万、一千万是一样的。
假如我要是能搞通这两句话,那就要搞通前面的关于时间、当下、即非短又非长的状态的那句话,那就意味着我要有能力破掉时间的名相和概念。
我没有能力啊。
当年,一个禅师对我说,时间是不存在的。
我说,时间怎么不存在呢?是如何不存在的呢?
禅师说,假如把你关进一个房间里,时间长了,你就疯了,我就没事。
我说,确实是。
禅师说,有机会,我可以领你破一次时间。
我很高兴,后来,我再追问什么时候可以破时间的时候,禅师看了看我说,你这么心切,这个状态,破不了。
至今,这事一直让我耿耿于怀,我实在是太蠢了,太不堪了,就因为笨而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一些有网瘾的小孩子让他玩三天三夜的电子游戏,他会觉得时间一晃就过去,让他做三天三夜的功课,他会度日如年。
一个成年人,玩三天麻将,可以坐得稳稳当当。拘留他三天,他会痛苦不堪。
同样是三天的时间,但因为心的认识和感受不同,时间的意义和价值也就不一样。
空间呢,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似乎可以破一破空间的概念。但这是嘴把式,不是真的,真的应该是要靠智慧的。没办法,似乎没有捷径,只能老实地埋头干,干到一定程度,可能会有觉受。
前几天课后我问法师,进步速度的快慢是靠什么决定的呢?法师讲,靠福德资粮,福德资粮就从平时你们出坡那里来。
这么一听,还是伤心失望,但也有希望,多干活,多做事,多承担,就是最早师父的教授“以福养慧”。
反倒踏实了,总算是有条路可以走,虽然走得很长,但总是在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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