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境界万千,对佛之信解始终不变 正确的学佛观点之十七》
作者: 香隆立嘉措
佛教当中如果要说如何正确地修持,其实离不开四个字,基、道、行、果,也就是说从五蕴、十八界、四谛、十二因缘作为基本,再加上心地法门的修持,空性的配合,这中间有诸多闻思修的法门,可以有次第的从这些基础教法渐趋深入,就如同长安大道一般,众人皆知,且捷且速,无论是显宗各派,亦或达摩印度西来,都是祖祖相传、口耳相诵,都必须经由言语道断,才有办法心地渐明,渐渐无一不解,如同水发于地,草木皆兴。过去尝读李纯甫所着《鸣道集说》一书,其中融合儒、释、道三家,从伏羲、神农、黄帝引入老孔之说,又说引到列御寇、荀子、扬雄等,一路自李翱以下到王安石、苏轼等等,所着作《大学》、《周易》、《诗经》、《四书》等等,都有注释,接着周敦颐、张载、杨时、朱熹等等,又出……。
总之,其着作由儒至道,其中有提出了两百多种的看法,我觉得很有道理,特别他有说到,如果要用儒家跟道家的学说,和佛教真心透理两相比较,儒道所言都是迷失真性、执着名相、文人斗争,其实反而会增加众生本身就已存在的大小、思惑而已,因为一切的儒道着作立说、诸子所言,都无法和心地本源相互交融。
但是这一位翰林大学士,可谓菩萨再来,在当时佛教界都说他是维摩诘大士的再来人,我曾经捧读再三,其评唱拨正,如程颐曾经批评佛教的方式,会使人的思想如同死灰枯木,李纯甫反驳从华严一真思想,轻而易举的粉碎他的轻鄙之言,大快人心,直言无讳地教说,他所谓的天命,其实就是佛教所说的心,也是由佛教而出,无丝毫异议,而张氏所言太极,其实皆一心而已,他又反讥诸子昏而老,举而说之,佛教中所言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其实也就是老子所说的玄之又玄的「玄」字而已,岂有分别。现时有很多学者夹黄老之说,而轻佛教,并且用放大镜到处利用人性本有的习性,数落佛教中僧俗二众,实属不当,且又举不出有力说服人心之大道理,看其着作与学问,并无法与古之学者抗衡,更遑论此些学者对三教十二经论,从未深入置喙,只能说是一堆酸话而已。且看当年的大文豪刘安世所着书籍汗牛充栋,对于佛教他也曾有所评言,他自以为是地说,孔子的说法和释迦牟尼佛的说法,其实颇为雷同,例如孔子说:「毋意、毋必、毋固、毋我。」这刘安世就自作聪明地替佛所讲的经典有做诠释,他说:「孔子所说的就是佛所言,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受者……。」
这李纯甫马上就指正他的论说,裡面说到佛教是先从五戒、十善、人天乘而进修,渐进历经菩萨十阶,这其中早已备齐儒家所有的伦理纲常……,因此儒道所言如同梦裡说梦,即便知道是梦,犹然执着此梦,或者虽厌梦境,但是无法入眠,又復有些人他知道是梦,虽然不贪着梦,也不厌恶梦,但是佛教有别于其他宗派,佛陀在一切经藏中,早有对不知梦中境界的人开示一切法教,对于还没有办法知道心本无真妄的众生,令其了解梦境本空,开演一切破相法教,佛陀之大智慧教化众生,于一念之中当下解脱,令人觉知到原来现时和梦中,本无人我四相,更无四大诸物质世界,唯有人心,因此马上知道了义和不了义差别之处究竟为何。所以学佛之人最重要者,是对佛的信念、对佛的知见、对佛的教理,无论他宗如何评断,行人皆因秉持如如不动,奉行不渝,一信到底的坚持,最终必然会澈见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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