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人们听说过头陀的,这是佛教的用语。而头陀也是修行的一种,就是苦行法。在佛教中这是非常殊胜的一个修行方法,不过很少有人能够修得。那么下面我们就一起来看一看佛教的头陀苦行法。
佛教在人们的心目中,一般都觉得是一种既不主张苦行也不同情纵欲的中道教,说到苦行大概多数人都会认为是外道修行法。其实,佛教也强调苦行,不信你打开三藏典籍,就会发现现在众多的经论中,都有关于头陀行的介绍。也许有人会提出这样的疑问:历史车轮已经行驶到九十年代,在这样的进步时期,科学文明的发达、物质生活的丰富都已达到惊人的程度,还提出头陀行,岂不过时了吗?的确,站在时代的思潮上去看,头陀行确实是过时了,但我们学佛的目的为什么?答案是了生死,而作为了生死的相应生活方式,修习头陀行永远都是不会过时的。我经常这样想:佛法分正法、像法、末法,正法时代得道者多,像法、末法成道者少,为什么?对于这个问题,原来我百思不解,后来历代高僧传记读多了,才发现,古人重视的是修道,今人重视的是享受;古人能吃苦,今人不能吃苦。因此,我觉得修习头陀行,在佛法的修证上是非常有意义的。
头陀行是佛陀最早为弟子们制订的生活规范。在僧团成立之初,五比丘向佛陀提出,我们应该穿何衣?吃何食?住何处?佛陀当时的回答是:粪扫衣、常乞食、树下坐。尽管佛陀后来又开许了三衣、百一、长衣、僧食、受请食、聚落住、僧伽蓝住等种种方便。但僧尼受具戒时,总要受四依法(四依是头陀行),以显示头陀行的重要。《增一阿含经》说:其有毁赞十二头陀,一一行者,则为毁赞于我,我常赞此法,由此住世故,我法久住于世。《杂阿含经》记载:如来移身分座给迦叶,又手授僧伽黎易迦叶所着大衣,于大众中称赞头陀大行。说明了佛陀对头陀行的重视和提倡。
头陀行在佛教中既有着这么重要的地位。身为佛子的我们,自然有必要了解或实践,所以笔者撰述此文,以飨同道。
一、头陀的含义
头陀,西域又作杜荼、杜多,汉译抖擞、抖拣、洮汰、浣洗等。《行事钞、头陀行仪篇》说:
《善见》云:头陀者,汉言抖擞。谓抖擞烦恼,离诸滞者。《圣善住天子经》云:头陀者,抖擞贪欲、嗔恚、愚痴,三界、六入、一一别论。
《钞》引《善见》、《圣善住天子经》译头陀为抖擞。抖擞有振作、振动、乃至向外倒出的意思,因此,抖擞是一种智慧的表现,也可以说就是智慧,依靠这种智慧,能抖擞衣食住的贪着,以及贪嗔痴烦恼等。《大乘义章》十五说:
头陀胡语,此方正翻名为抖拣,此离着行,从喻名之。如衣抖拣能去尘垢,修习此行,能舍贪着,故名抖拣。
头陀译作抖拣,这是从譬喻而言,通常我们衣服上有了尘垢,经过抖拣就会干净,同样我们有了贪着,有了烦恼,修习头陀行之后,就能远离。另外,《玄应音义》、《瑜伽伦记》以为头陀正音是杜多,译曰洮汰、译曰洗浣等,都很清楚的说明了头陀一词的含义,也就是头陀行的目的,在于远离贪着,在于断除烦恼。
二、头陀行者的衣服
明确了头陀的含义,进一步需要说明的就是十二头陀法,律中从衣食住及威仪四个方面阐述。衣是衣服,僧尼的衣服,除了三衣之外,根据实际需要,佛陀还为比丘开许了帽子、鞋子、腰带、面巾等,一件二件乃至多件,这在律中称为百一,长衣。但修头陀行者只许有纳衣和三衣。
纳衣即粪扫衣:由世人所弃的零碎布帛缝缀成的。《十住毗婆沙论、解头陀品》说:
粪扫衣有十利:一不以衣故与在家者和合,二不以衣故现乞衣相,三亦不方便说得衣相,四不以衣故四方求索,五若不得衣亦不忧,六得亦不喜,七贼物易得无有过失,八不过顺受四衣法,九入在粗衣数中,十不为人所贪着。
粪扫衣好处很多,容易得到,麻烦少,不会引起贪着。从修道角度来看,这些方便的确很有帮助的。
三衣为三种衣:一梵语僧伽黎,汉译集碎衣,从用则名入王宫、聚落衣,是入王宫或聚落时穿的。这有三品不同:九条、十一条、十三条为下品;十五条、十七条、十九条为中品;二十一条、二十三条、二十五条为上品。下品二长一短,中品三长一短,上品四长一短。二梵语郁多罗僧,汉译中偕衣,从用名入众衣,集体活动时穿的,其形状七条二十一隔,二长一短。三梵语安陀会,汉译下衣,从用名院内道行杂作衣,是走路或者干活时穿的,其形状五条十隔,一长一短。
佛世僧伽衣服的来源有二种:一者粪扫衣,二者居士施衣。三衣是在佛陀允许接受居士施衣之后规定的,之所以但制三衣,依《十住毗婆沙论、解头陀品》说:
但三衣亦有十利:一于三衣外无求受疲苦,二无有守护疲苦,三所蓄物少,四唯身所着为足,五细戒行,六行事无累,七身体轻便,八随顺阿练若住处,九处处所住无有顾惜,十随顺道行。
僧伽衣服除了粪扫衣,就是从居士乞得。衣服少,可以减少乞求的麻烦;佛世僧尼大多过着行云野鹤似的生活,衣服少,行为方便;尤其在修道上,衣服少,贪着也少,与道相应,这也可见但畜三衣的好处了。
三、头陀行者的饮食
佛经说:一切有情皆依食住。中国古书中认为;民以食为天。食是人们的基本需求,正因为如此,当人们面对美味饮食时,往往容易贪着。佛陀有鉴于此,在僧团成立之初,提倡乞食,随后僧团壮大了,僧尼多起来了,为了适应不同根基的需要,才又有僧食、受请食。但乞食始终是佛陀所提倡了,所以在头陀行中对饮食的规定有乞食,以及不作余食法、一坐食、一揣食。
乞食法:乞食是当时印度出家修道之士的普遍现象,印度民俗宗教信仰浓厚,沙门乞食倍受尊重。僧团初成立时,佛陀觉得这种做法,很有利于修道,因此也提倡乞食。乞食方式依《四分律》说:
兰若比丘入村乞食者,清旦净浣手,至衣架边,一手举衣,一手挽取抖擞,着七条已,揲大衣着肩上,若钵囊中,执打露杖在道行,当思惟善法。若见人,先问讯言:善来。若近聚落,便着大衣。至于村门,应看巷相,空处相,第一门相,第七门相,右手执杖,左手持钵,道侧而行,次弟乞食。若俗人送食,不得迎取,除唤来,往取,不得强取,应知当得立待,得食已,乃至出村安钵着地,揲僧伽黎如前进否,至阿兰若处,方共食之。
这段文字给我们勾画出一幅很形象的沙门乞食图。一个住在阿兰若处的比丘,清早披着袈裟,一钵一杖,具足威仪,端心正念,次第乞食。而乞食不得超过七家,乞到之后,回到阿兰若处再吃。
沙门从乞食为正命,乞食的好处,依《十住毗婆沙论、解头陀品》说:
见有十利尽形乞食者:一所用活命自属不属他,二众生施我食者令住三宝,然后当食。三若有施我食者当生悲心,我当勤行精进,令住善布施作已乃食,四随顺佛教行故,五易满易养,六行破憍慢法,七无见顶善根,八见我乞食余有修善法者亦当效我,九不与男女大小有诸因缘事,十次第乞食故于众生中生平等心即种助一切种智。
乞食可以让众生种植福田,培养自己的慈悲心、平等心,降伏自己的憍慢,收到自利利他的效果。
乞食制度在中国古来一直没有很好的实行过,当然这与中国的国情是有关系的,不行乞食法,势必要考虑衣食的来源,为衣食奔忙,这就产生了一些邪命现象,正如灵芝大师在《资持记》中说:
嗟乎末法,五浊益深,我慢自高,略无正信,而乃奔驰世路,请谒门徒,折腰于村叟之前,谄笑于闾阎之下,或躬为商贾,或亲执耕助,毕世营生,终身不足,自甘下劣,孰畏勤劳,可谓世间愚人之所轻慢,宁知清净之妙术,自在解脱之法门。
灵芝大师所痛斥的时弊,也正是现在存在的现象,当然,这些都是因为汉地没有实行乞食制度的结果。
不作余食法:根据律中规定,僧尼先食正食已,日未中前,如还想食,作余食法已,还可以再食,但修头陀行者,日中正食只允许食一次。《大智度论》说:
由求小食中食后食,则失半日之功,佛法为行道故,不为益身,如养马养猪等多食无度,浪费时间,妨碍道业。养马养猪者,养马图力,养猪图食,出家行道不图色力,所以出家人不能像猪马似的饱食无度。
一坐食:一坐食是在一坐处吃饱为止,但受一食,不同不受余食法,犹受小食。受一坐食法有十利。如《十住毗婆沙论、解头陀品》说:
一坐食亦有十利:一无有求第二食疲苦,二于所受轻少,三无有所用疲苦,四食前无疲苦,五尽在细行食法,六食消后食,七少妨患,八少疾病,九身体轻便,十身快乐。
受一坐食法,不必数数乞求于他,少食不会引起疾病,少食身体轻便、快乐。
一揣食、是规定尽一钵之食,由数受贪心则多,所以限在一钵之内,吃饱而已。需要注意的是,受不作余食法,一坐食、或一揣食者,都是为了对治贪心,所以食时要节量。如《大智度论》说:
云何受节量食,若餐啖无度,增身睡重,常贪乐为腹无厌,知是过已,见节量功德。我从今日,断不贪恣,筹量所食,不恣于腹,多食增赢,知而不乐,除贪灭病,断诸懈怠,善人所行等。
食要节量,由食多昏睡,不能修道,食多肠胃不适,引起疾病,所以节量而食。
四、头陀行者的住处
与衣食同样重要的是住处,凡夫的特点是心随境转,不能自己,所以选择住处环境,对于修道的能否成就,至关重要。僧尼的住处,佛世有两类:一是僧伽蓝摩,一是阿兰若处。僧伽蓝摩,汉译众园,是众僧共住的园林,阿兰若处,汉译寂静处、或闲静处。修习头陀行者只能住在阿兰若处,以及属于阿兰若处的冢间、树下、露地、随坐的五处。
阿兰若处:相对聚落村庄而言,指郊外山林旷野之中,杂音不到的处所。《智论》说离村最近三里,能远益善。《四分》说:去村五白弓。按一弓长四肘,一肘长一尺八寸,一弓长七尺二寸,一百弓为七十二丈,五百弓为三百六十丈。六尺为步,六十丈为百步,三百六十丈为六百步,即二里也。萨婆多部律说:一村一拘卢舍,一拘卢含为一鼓声,也就是说钟鼓声闻不到的地方。所以阿兰若处是清净的处所。
冢间坐:又称死人间坐,印土有林葬的习俗,山林旷野之中随处可见死尸,与死尸同住一起有益于道念增长。所以《十住毗婆沙论、解头陀品》说:
死人间住亦有十利:一常得无常想,二常得死想,三常得不净想,四常得一切世间不可乐想,五常得远离一切所爱人,六常得悲心,七远离戏调,八心常厌离,九勤得精进,十能除怖畏。
凡夫有四种颠倒:无常执常,不净执净,无我执我,以苦为乐,所以佛陀遗教比丘,依四念处住: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观心无常,观法无我。通常人们住在舒适的环境里,但凭观想的力量修四念住总觉得困难,倘若能住在冢间、面对死尸,自然会容易许多。
树下坐:树下与佛教的关系密切,教主释迦牟尼的出生、修行、成道、涅盘,都在树下。我们身为佛子,当随佛学,因此树下坐也成了头陀行之一。特别需要说明的是,树下坐在修道上有许多利益,如《十住毗婆沙论、解头陀品》说:
树下坐亦有十利:一无有求房舍疲苦,二无有求坐卧具疲苦,三无有所爱疲苦,四无有受用疲苦,五无处名字,六无斗诤事,七随顺四依法,八少而易得无过,九随顺修道,十无众闹行。
树下到处都有,大树底下好乘凉,避雨,树下坐可以避免乞求房舍的麻烦,树下空气好,有利于修道。
露地坐,比起树下坐更为艰苦是露地坐,大树的垂荫,就像半座房子,树下荫凉,鸟语花香,往往也会使人贪着,这就有必要受露地坐。露地上空荡荡的,一无所有,容易证入空定,当然露地坐必须是没有下雨的时候,倘若下雨天气,就得移到山洞或房屋下了。露地坐的意义,依《十住毗婆沙论、解头陀品》说:
空地坐亦有十利:一不求树下,二远离我所有,三无有诤讼,四若余去无有顾惜,五少戏调,六能忍风雨热蚊虻毒虫等,七不为音声刺激所刺,八不令众生嗔恨,九自亦无愁恨,十无众闹行处。
空地坐能磨炼意志,空地坐无所依赖,自然不会有什么可贪着,但空地坐太坚苦了,不是非常意志者所能办到。
随坐,就是不择树下露地,随处而坐,不乐人所贪,不恼他令避。随坐利益依《十住毗婆沙论、解头陀品》说:
随敷坐亦有十利:一无求好精舍住疲苦,二无求好坐卧具疲苦,三不恼上坐,四不令下座愁恼,五少欲,六少事,七趣得而用,八少用则少务,九不起诤讼因缘,十不夺他人受用。
随坐与露地坐、树下坐、冢间坐一样,不必向施主乞求精舍,不给僧团增加任何的麻烦,不会引起任何得失是非,随遇而安,无挂无碍,但要做到是不容易的。
五、头陀行者的威仪
威仪有行住坐卧四种,作为修头陀行者要常坐不卧。坐是修道的一种最佳方式,佛教中有着名的七支坐法,据佛经上记载:七支坐法早已失传,有五百罗汉,修持多年,始终不能入定,后来在雪山深处,发现一群猴子,利用这种方法坐禅,他们照样学习。便由此证得阿罗汉果。这传说近乎神话,但却能说明坐的修道意义,所以萨婆多部律中说:三乘圣人皆以此坐而悟道。
坐是精进相,坐是一种修道表现,佛陀在许多经律中,总是勉励弟子们少卧多坐,如《四分律》记载:有兰若比丘敷好卧具安眠,佛言不应尔,应初夜后夜,警意思惟,所为出家,为存出要。又《大智度论》说:
身四威仪坐为第一,食易消化,气息调利,求道者大事未辨,烦恼贼常伺其便,不宜安卧,若欲睡时,肋不着席。
四威仪中坐为最殊胜,坐有利于消化,调和气息,道业未成者是应该多坐少睡的。《十住毗婆沙论、解头陀品》说:
常坐亦有十利:一不贪身乐,二不贪睡眠乐,三不贪卧具乐,四无卧时肋着席苦,五不随身欲,六易得坐禅,七易读诵经,八少睡眠,九身轻易起,十求坐卧具衣服心薄。
坐可以改变人们爱睡的懒惰习性,坐,卧具简单,坐有利于诵经参禅,与道相应,所以佛陀要求头陀比丘要常坐。
六、头陀行的受法和舍法
佛陀提倡头陀行法门,受具戒中受四依法,但头陀行并不是每位出家人都要修的,比如戒律中对衣服的规定,最早为粪扫衣,随后制三衣,后又开许百一、长衣,良由众生根机不一,报体强弱不同,佛陀才有种种不同的方便,但有些根机利的,报体强壮的,如大迦叶***之流,终身坚持头陀苦行,为僧团树立了简朴的楷模。因此在十二头陀行法中,你自觉受持了那一种法,则必须实行那一行法,假如没有受持,则可以不修头陀行了。
头陀行受持后,在没有舍去之前是不能违犯的,如《五分律》说:
若不舍十二头陀法,在人间受请,一一吉罗,若不能者皆应舍头陀法。
这里约饮食说的,头陀行者在饮食上,只能乞食,若接受人间受请,就要犯突吉罗。不能坚持头陀行,可以对一位比丘,舍去头陀法。
又发心持头陀法,而自己有意违犯,头陀法也会自然失去。比如接受居士施衣,持粪扫衣法就失去;畜长衣,持三衣法就失去;受请,持乞食法就失去;作余法食,持不作余食法就失去;再食,持一搏食法就失去;聚落住,持兰若法就失去;覆处住,持露地法就失去;贪乐住处,持随坐法就失去;寝卧,持常坐法就失去。
七、一些古德修头陀行的例子
上来依次介绍了十二种头陀行,有人看了之后,也许会觉得头陀行只能在印度实行,中国的环境是不适合的,这种理由不能说没有道理,但是我们翻开高僧传记,却不乏头陀行的例子,这里我想引几则,供大家参考。
唐朝玄朗禅师常行头陀,住在溪涧岩石之傍,号左溪***。四十多年用一条尼师坛,始终不换,除了看经,不轻易燃烛;非见圣容,绝不妄行一步。由于他的道德感化,洗钵时众猿争捧,诵经时群鸟交翔,刺史王容屡次请师入城供养,他总以疾病为由推辞不去。
唐朝通慧禅师三十岁出家,不蓄粮食,饥则吃草果,渴则饮水,树下住,终日禅思,经过五年,因木头打到土块上,块破形销,廓然大悟。晚年一裙一衲,一双麻鞋穿了二十年,布衲缝缝补补,冬夏不易。
唐朝智则禅师,雍州长安人,性格落魄不羁,总是披着破纳,裙子垂到膝上,房间仅有单床、瓦钵、木匙,房门从不关闭,有僧以为狂,师感叹说:出家远离世俗了,不修道业,专为衣食奔忙,浪费时间,扰乱内心宁静,如果这不是狂,还有甚么样算狂呢?
唐朝慧熙禅师,一个人住在岩洞里,不接受居士供养的房舍,日中一食,坐垫周围都是灰尘杂草。衣服敞陋,仅能避免风寒,冬天穿一阵,夏天就挂到壁上。有仰慕大名来参访者,多日才能见到。
宋朝道法禅师,炖煌人,专精禅思。后云游成都,受王休之费鉴之邀请,主持兴乐、香积二寺,领众有方,严以律己,不受别请,不预僧食。乞到的饮食减施虫鸟,夜晚脱衣露坐,以饲蚊蚋。后入定见弥勒佛脐中放光,照烛三恶道,于是更加精进,常坐不卧,元徽二年,在定中入灭。
宋朝慈受深禅师,在一次小参开示说:出家人要忘名利,甘淡泊,世间心轻微,道念自然浓厚。匾担和尚一生拾橡栗为食,永嘉大师不吃锄下菜,高僧惠休三十年着一鞋,遇到软地就赤脚。你们现在种种受用,未饥而食,未寒而衣,未垢而浴,未睡而眠,道业没有成就,烦恼依然存在,如何消化的了啊!
以上几则都是引自《缁门崇行录》,看了这此古德的高风亮节,不禁停笔凝思:古德之所以能够在道业上取得那样高的成就,这与其修头陀行,摒去物质享受有绝对关系;反观今人,拼命追求物质享受,在生活上的确跟上时代了,但道业却是零,可见欲乐与法乐是不能两全其美的。
今天我们撰写头陀行的文章,不是要求所有的人都去修习,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既使在佛世,修习头陀行也是少部分人的事。但是作为一个沙门,绝对不能忘记自己的本色,头陀行就是告诉我们,出家人在生活上应该简朴清心寡欲,少欲知足,如此才能与道业相应,否则一味贪图物质生活,心不向道,与世俗人又有何区别呢?
上面就是佛教的头陀苦行法的介绍了。我们若是学习修行佛法的话一般情况下都是选择适合我们的方法来修行,这是非常重要的,我们修行的时候一定要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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