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护佛教整理委员会
提起来真要使人恼怒。佛教的现象破败零落到如此程度,居然还会有人公然反对新佛教运动。他们说,在深山当中盘起腿子,闭起眼睛打打坐,自会有人送供养,用不着宣传教理,提倡生产。打坐得到了神通,什么飞机大炮,都不奈他何,更用不着参加抗建阵线。所以总持新佛教运动的佛教整理委员会对于他们好像是眼中之钉,一定要极力破坏。据重庆来信,佛教整理委员会之所以到如今还没有实行工作者,为此。
那班人,本来是没落的军阀和官僚,虽然跨进了佛门,并不想对于佛理用一番细密的工夫,道听途说,又加上神奇古怪的传承,简直失去了理智,因此和佛教界的一般所谓死硬派很相得。而到目前为止,全国各寺庙的财产权还完全掌握在他们手中。抗战以前的佛教会就是这一般人的大本营,现在虽然做了交代,心底里自然不肯白白的丢手,其必极力破坏佛教整理委员会也,理有固然。
但是我们听说主持佛教整理委员会的人因此很悲观,很消极,那大可不必。假定真为此挫折而马上收场,未免太对不住人们的期望了。别的鼓励的话,似乎用不着多讲。我们只希望在重庆、成都的僧青年们,首先站出来做佛教整理委员会的后盾,倘有缓急,不惜赴汤蹈火而为之。这样,主持佛教整理委员会的人,自然气势壮盛起来,愿意为佛教分忧,法务前途,才有一线希望。
我们对于佛教整理委员会进行到如何程度,死硬派破坏到何种地步,都不十分清楚,很难为四川的僧青年们提出一个很适当的具体方案,不过我们想,组织一个促进会性质的临时团体是可以的。有了这个团体,可以把全国的僧青年联合起来,为佛教整理委员会作广大的宣传和吸收干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向政府当局请愿,或对死硬派示威。对于佛教整理委员会的法务进行,无疑的有莫大的帮助。宁波没有沦陷前之亦幻法师来信也讨论到这一层,他并且说:用促进会的名义,可以容摄各方面的人材,比什么私人徒众的集团妥当得多,——没有封建思想的影响。
我们又听说,四川有许多可以有为的长老,不大愿意帮助佛教整理委员会。原因,据闻不是受了那班没落的军阀与官僚的挑拨,就是地方观念在作怪。对此,我们只有坦白的劝四川的长老们赶紧改变态度。因为佛教整理委员会要在重庆开展工作,而四川的人首先表示不合作,情形有点近于滑稽,结果,佛教整理委员会固然会因拆台而烟消云散,四川的佛教也不见得会占到什么便宜。
不过据我们猜想,那班没落的军阀和官僚,固然工于挑拨离间,造谣生事,四川的长老们就居然听信他们的话,忘掉佛教前途的兴衰,站到他们那一面去,帮着他们捣自家的乱,这种人,丧心病狂到无以复加,恐怕就有也不多。
至于地方观念,在佛教界内的确是存在着的,有时还冲突得很利害。不过现在是教难甚于国难,救国尤须救教的时候,一切的一切,何必看得太狭,应该牺牲的地方就牺牲点吧,横竖人家完全是为了佛教。四川之大,明眼人之多,我们想或者不会有什么消除不了的畛域。在这当中,我们恳切的希望四川省佛教会的负责人,多多向两方面疏通,解除隔阂,使他们的意见,逐渐接近而融洽起来。佛教整理委员会才能够有健全充实的希望。佛教整理委员会既能健全充实,什么谣言谰语,暗害中伤,自然瓦解冰消,外加上僧青年们的集团拥护,还用得着替佛教整理委员会发愁吗?到那时候,有了实际成绩的表现,就算是最顽固的反对派吧,恐怕也将因良心的激发而表示赞成。
总之,当令而言振兴佛教,非有佛教整理委员会不可。拥护人家就是拥护自己,决没有亏吃。团结起来,僧青年和长老们,拥护佛教整理委员会!
(原载《狮子吼月刊》1941年第1卷第8、9、10期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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